《c小调第五交响曲》(Symphony No. 5 in C minor, Op. 67),又名命运交响曲(Fate Symphony),是德国作曲家路德维希·凡·贝多芬创作的交响曲,作品67号,完成于1807年末至1808年初。
《c小调第五交响曲》以音乐中的短—短—短—长节奏动机开场。据说,贝多芬曾将四个音的动机解释为“命运之神在敲门”。它主导了第一乐章,并在整个交响曲中扮演了相当重要的角色。整首交响曲可以被看到是情感的发展,从c小调第一乐章的冲突与斗争,发展到c大调末乐章的胜利与喜悦。最末乐章是全曲的最高潮,它比第一乐章在篇幅上更长、在声音上更有力。
贝多芬开始构思并动笔写《c小调第五交响曲》是在1804年,那时,他的耳聋已经完全失去了治愈的希望,他热恋的情人朱丽叶·琪察尔迪伯爵小姐因为门第原因离开了他,再加上当时的德国正处于一个令人窒息的封建时期。一连串的遭遇让贝多芬备受打击,但这位坚强的音乐巨人并不想就此认命,更不想屈服于命运对他的捉弄,他想要向命运、向大家证明,即使自己耳朵聋了,也照样可以进行音乐的创作。
贝多芬为他的第五交响曲花了四年左右的时间辛勤劳动,从1804到1808年。在此期间,为了创作另一部交响曲、小提琴协奏曲和第四钢琴协奏曲,《c小调第五交响曲》曾暂时中辍。另一部交响曲因完成较早,所以编为第四。
生活中有苦难、失败和不幸,也有欢乐、成功和希望,这就是所谓的命运。但是,人不能听从命运的安排,应该掌握自己的命运,并且随时与厄运抗争、战胜它,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幸福,才能建立起丰功伟绩,这就是《c小调第五交响曲》的中心意蕴。整部交响曲以四个乐章的形式从多方面揭示了这种斗争性思想,其中的第一乐章充满紧张性、严峻性和悲怆的气氛,是整部交响曲的基础,体现出各种情绪的对置和人内心最尖锐的矛盾。
第一乐章,乐曲开始的主题被贝多芬称作“命运的敲门声”,它是乐章的第一主题,阴暗、冷酷、威严,以很强的力度在弦乐与单簧管的齐奏中奏响。接着,主题以弱的力度急促地出现在各个声部,似乎是一声巨响后的余音,也似乎是厄运在四处蔓延。随着力度的渐强,命运主题在乐队合奏的轰鸣中又一次出现,并稍加变化向前冲去。它开始时有些惊慌不安,以后逐渐活跃起来,试图主宰一切。突然,两个强烈的和弦将它阻截住。瞬间的沉寂之后,嘹亮的号角声在圆号声部奏响。随即,抒情的第二主题呈现,这是作曲家内心的写照,在这安谧、温暖的音乐中作曲家表达了渴望安宁的心境。此时,躲在低声部的命运主题越来越执拗、坚决,伺机重占领地,然而,一个强有力的坚定的旋律以不可阻挡的气势将它淹没。在这段音乐的末尾仍可听到厄运的挣扎声。
第二乐章,凶残的命运终于露头了,它阴暗地、无休止地在各个调性上反复着,寻找着时机,窥测着空隙以闯入人的生活、主宰人的一切。接着,号角性音调响起,它在召唤人们奋起斗争。渐渐地,音乐的力度在减弱,音区频繁交换,音调低抑、不稳定,似乎是对斗争产生怀疑、动摇。突然,命运主题又凶猛地闯入,它粗野地呼号着,在大爆发的高潮中进入第三乐章。
第三乐章,重新回到第一乐章的音乐,但略有变化。在这里,命运主题仍旧四处蔓延,时而不安,时而跃跃欲试。突然,双簧管奏出一段缓慢而忧伤的音调。使它停下了脚步,这音调仿佛是对不幸命运的哀叹。随后,命运主题继续向前进行,试图主宰一切的势头愈发强烈。当第二主题奏响时,阴霾暂时消失。但厄运不肯罢休,直到强有力的坚定旋律把它吞没。乐章结尾,人与命运的搏斗更加激烈。开始时,命运主题以强的力度、宏大的音响傲然伫立,而后,号角性的音调奏响,它同小提琴奏出的不断上行的音流一起形成了一股驱逐厄运的力量。几经搏击,人还是没能摆脱凶狠残酷的命运,音乐在命运主题不可一世的锐气中结束这一乐章。
第四乐章,充满光明和无比欢乐的情绪,描绘出欢呼胜利的热烈场面。乐章开始时是雄伟壮丽的凯旋进行曲,乐队全体奏出辉煌的第一主题,然后用弦乐表现欢乐的第二主题,表现人民获得胜利的无比欢乐。像是无边无际的人群,汇成了欢乐的海洋。接近展开部的高潮时,狂欢突然中断,远远地又响起了命运的威吓声,但已经不再像第一乐章时那样强劲,反倒像是对过去斗争的回忆。在尾声部,辉煌明亮的第一主题再次响起,呈现出排山倒海的气势,表现出人民群众经过斗争终于获得胜利的无比欢乐,寓意这场与命运的决战,最终以光明的彻底胜利而告终。
《命运交响曲》在维也纳剧院成功首演后,很快便成为了很多演奏会的重点曲目。此外,音乐史上很多的作曲家和音乐评论家,如勃拉姆斯、柴可夫斯基、布鲁克纳、马勒,以及柏辽兹等,他们创作的曲目,也深受它的影响。
“要是没有听过这部壮丽的作品的话,那么你这一生可以说是什么作品也没听过。”(德国思想家恩格斯评)
“贝多芬用c小调来体现英雄……来呈现作曲家最外向的性格,此时他拒绝任何妥协。”(美国钢琴家、音乐著述家查尔斯·罗森评)
“只有通过它,我们才能调动一切激情,迸发出全身心的呐喊,我们才能坚定地活下去,成为灵魂的守望者”。
“这部天才的狂想曲”有着“无与伦比的内在联系”,并“深沉而亲切地”将听者“带入无止境的精神世界”中。(德国文学家E. T. A.霍夫曼评)
“不论你听过多少遍,都会像自然现象一样产生新的敬仰和惊叹。只要世界上还有音乐存在,它就会世世代代传下去。”(德国音乐家舒曼评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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